韩国版心灵捕手,充满励志的正能量,温
本片被比喻为韩国版的《心灵捕手》,凭借《老男孩》获得韩国影帝的崔岷植,饰演一位隐姓埋名在高中做警卫的“脱北者”数学天才。在意外成为一位数学差生的私人家教后,两人携手展开一段自我救赎之路。他们解开的,不只是一道道数学习题,还有加倍复杂的人生课题。
无限循环的考场噩梦你做过“考鸭蛋”的梦吗?这样的噩梦,又持续了几年?九年、十二年,或是我一样,在离开学校多年以后还断断续续地在睡眠中,重返鸦雀无声的试场,不知是焦虑还是高温令掌心发汗不止,浸湿了无字天书般的艰涩考卷,用汗也只能用汗,来填满脑中和纸上的空白——原来,一直没能从噩梦中真的醒来?
韩国片《奇怪国家的数学家》,乍看下与《心灵捕手》惊人地相似:一样描述着自卑的奇才遇上伯乐的故事,前者是高中生韩智宇受脱北数学家李学成相助、后者有威尔和数学家及心理学家,一样有个委身清洁工的数学天才(前者为施教者、后者为受教者),而伯乐角色同在育才过程中,走出丧亲之痛(前者是爱子、后者是爱妻)。
但《奇》片的特殊之处,在于它更直面地显影出韩国,甚至许多亚洲国家共同的教育现象:好成绩等于好学校、好学历等于好工作,至于说喜欢数学?呃,拜托别闹了吧!
先问问题或是先答问题光是看看东西方类似主题的电影,差异就十分明显。首先,双方对待出题者、数学题的基本态度大相径庭。
以二战轶事、数理奇才艾伦·图灵为蓝本的《模仿游戏》,其中有个关键的桥段。当时,图灵利用已知信息大幅提升运算机器的效率,而成功破解了德军的密码,但是他却选择不去揭露拦截下来的每一道攻击情报。
原因在于,图灵深知自己所面临的问题,不应是顺着科学家的渴望「解开每一道密码」,而是「创造情报战优势,取得最终胜利」。因此只针对重大的信息采取行动,其他信息则必须选择性放手,以免德方起了疑心。
换做是其他人,尤其少问少质疑的军人/东方人,极有可能不问原因,只知盲目地服从师长的指令,如例行公事般,惯性地破解、破解再破解,行动、行动再行动,唯一信条是速捷、确实、沉着与忍耐。
未受启蒙前的韩智宇就是如此。《奇怪国家的数学家》故事开头,李学成替男主角上第一堂课时,故意用错误的题目、不可能实际存在的三角形,误导韩智宇回答,接着吐出那金句:「在错误的题目中,找不到正确的答案。」
这场戏,相信对主角或对观影的我们来说,都堪比为一场震撼教育。回想求学阶段的我们,哪次不是跟韩智宇一样,一拿到题目就兴冲冲地作答、解题,却不曾有一分一秒停下来,质疑过题目本身的合理性和意义?
更可怕的是,硬解错误数学题不过是白花半小时,硬解错误的人生课题,却可能赔上一辈子。
“在错误的题目中,找不到正确的答案。”
想解题,先学会跌倒的勇气
在这里,我们窥见第二个文化差异点:容错的空间与失败的勇气。无论是《模仿游戏》的图灵、《美丽心灵》中的诺贝尔奖数学家小约翰福布斯-纳什、或《万物理论》的物理学家史蒂芬·霍金,虽然分别受到性倾向、精神分裂症、渐冻症的身心困扰,但专业领域上的数理天资,不太是一件他们需要向自己证明的事,而是一件总会向世界证明的事。有朝一日,他们终能在不断的试误后,找到天赋回旋的空间,坚持在那条理想的道路上。
或许是年纪设定不同,更可能是因为所处环境不同,《奇》片男主角的成长路上,遍布着自我怀疑的荆棘。他本已是单亲家庭的孩子,全靠辛苦工作的妈妈供他进入全韩前1%的顶尖高中就读,而在升学主义至上的教学氛围中,数学成绩不理想的他居然被老师恐吓转学,即使因数学家启迪而在教室里勇敢提问,也反被严词指正:「韩国学生只需要理解考官,不要质疑考官!」
如此压抑的学校环境,哪有空间包容学生一时的失败,遑论提供个人化的学习辅导?成绩不好,等于能力不足或努力不够,注定被贴上「没救了」的标签,迟早难逃被放弃的宿命。
于是在课堂上,勇敢被束之高阁,仿佛被逼退到虚构的小说和动漫世界里,与现实更与学习无关;但勇敢,偏偏是李学成教会主角的第二件事。在他口中,面对数学题最有利的武器,不是天赋、亦非努力,而是:
“永远愿意明天再试一次的勇气。”
关于数学,它说的其实是人生
姑且撇开东西方教育环境的差异不谈,银幕上的这些数理天才们,把欧拉恒等式当作美的象征,一贯的古怪、桀骜、不擅社交,性倾向不同甚至罹患特殊病症,很容易让大多人误以为与自己无关。
但是「孤独」,何尝不是人人亲身经历过的感受呢?谁不是时而孤单、自厌、挣扎,最终在人与人的相遇中,才找到支撑彼此的支点,理清此生该做的课题、试着勇敢做出选择?
当韩智宇正试图爱上数学、扭转升学命运,李学成却得处理不顾一切追求数学之爱后带来的伤痛——意外害死儿子的负罪感。师徒两人,都要重拾勇气面对自己的问题。果然数学习题再难,难不过人生的考题,而爱与勇气,才是为生命解套最可靠的万灵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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